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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&>又做梦了。梦里还在小时候。小时候,在凳子上睡觉,摔到地上,还是睡得很香。江叔就折了草逗我。用狗尾巴草在我脸上滑。我惊醒了,他就把草一丢。“是条蜈蚣。”最初我的确被吓着了。后来我发现是江叔吓我。“为什么非要睡板凳?睡地上也挺好。”我不明白。“地上脏。”“那可以在屋子里睡觉。”“晒太阳。”“那可以睡在院子里的大桌子上。”“桌太高。”“桌子太高了跟我睡觉有什么关系?”“摔下来更疼。”“可是桌子更大,我就不会摔了啊?”“会摔。”反正江叔执着让我下午在板凳上睡。后来我悄悄问寒姨。寒姨一笑:“能为了什么?当然是为了让你睡有睡相。”“我睡相不好吗?”“自己去问江无浪去。”于是等江叔回来,我问他:“江叔,我是不是睡相不好,你才让我下午睡板凳啊?”江叔或许没想到我再见他的第一句话是这个,愣了一下。“我睡相很不好吗?我之前睡觉……烦着江叔了?“……没有。”当天果然没有睡板凳。第二天醒来,趴在江叔怀里,听的是江叔沉稳的心跳。“醒了?”“嗯……”真舒服,我忍不住蹭了蹭。当天下午,江叔教了一个新的修炼方式——睡仙功。练完武,去神仙渡玩,意外听见了江叔和寒姨的谈话。“你说的?”“他来问,我还能瞒着不说?”“再来问,就说是练功。”“哎,你也别烦。他小时候一直在你心口睡,养成习惯了,不自觉就会去寻。孩子嘛,都是这样的。”“不烦。只是……他该长大了。”&>“嗯……”睁开眼,在竹林里。行走在外,以天为被地为席,随地睡惯了。只是今天有些不一样……梦里,似乎有狗尾巴草挠过我脖子,像是回到幼时。我忍着痒意继续睡,于是那梦境继续。好似江叔还在,竹林旧居还温馨如故。如今梦醒,还有点不舍。我伸手摸在自己锁骨处。江叔说,我颈下有一颗痣。我自己看不见,只在镜子里隐隐约约见过。说来,幼时听到江叔和寒姨的对话后,我再也没问过他们了。老老实实练功,睡觉时也努力克制自己不乱动,也就再没被江叔用狗尾巴草挠过了。忽而做梦,还挺怀念。太久远了。清醒了,整装待发。离开竹林不远,却发现许多黑衣人的尸体。我在竹林睡下前曾清过一遍危险,当时这里没人。走近查看,绣金楼的人,尸体尚且温热,刚死不久。致命处是死穴的一处剑伤。伤口利落。我睡觉时竟然没听到周围杀人的动静。大意了。我又寻了一圈,周围散落的黑衣人皆是刚死不久。分布……由西向南,离我睡觉的地方说近不近,说远不远。以后,还得多加小心才是。我一一搜了身,捡了些用得上的物件,才上马离去。起风了,竹海林叶翩飞,犹如旧居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