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名57-60
&>再遇到刀哥,已是三月后。七伐坡,土路边的小摊。我点了一张烧饼。还挺好吃的。我吃得快,一不注意就咬痛了牙。“喂,老板,你这烧饼怎么里面有石头啊?”“那么多张饼,我就包了一个石头,你运气很好啊。”“你咋还理直气壮起来了?怎么也该……赔我一张烧饼吧?”“是不是还要赔你一颗牙?”“对啊,我牙都咬疼了……那就赔两张烧饼吧?”“砰!”那老板将菜刀劈进了桌。“赔。”老板捞起袖子,握紧拳头。邻桌见状不妙全都跑了。我正襟危坐,等着那老板过来。“哈!”拳风袭来。我踢桌后退,拔剑出鞘,飞剑处决。往常处理这些宵小,一招就够了。可这个壮汉,似乎不一般。的确不一般。交手几回合,身后背的死人刀忽而被人摸去。“还回来!”“呵。”那人把刀一扛,“有本事来抢啊!”声线有些变化。这姿态……不会是……我还是向那人出剑。那人出刀。熟悉的招式。三两下这个小摊子就支离破碎了。打了一个平手。“刀哥!真是你?!你怎么成了这幅模样?”刀哥标志性的大胡子没了。皮肤还变白了些。一身粗布麻衣。看着还怪……“笑什么笑!”刀哥收了刀,不自在地摸了摸下巴,“你把老子刀拿走了,外面又到处通缉老子,只能出此下策。”“此处路口不方便,不如去北盟遗址叙个畅快?”“走!”&>北盟遗址内无人。之前和烈氏兄弟们收敛了先人尸骨,又把龙虎寨的尸体丢了出去。整个破城虽然仍旧荒凉,但勉强能下脚。和刀哥寻了一处碉楼坐下。“嚯,离人泪?”刀哥尝了一口,瞪大了眼,“还以为寒香寻走了后,没得喝了。”“都是以前库存,寒姨亲手酿的,喝一壶少一壶。”眼看刀哥喝了一口还要喝二口,我笑起来:“慢点喝,没人抢。”刀哥饮了大半才舒畅一气。“老子被管了三个月了。滴酒没沾,嘴里都淡出鸟来!好不容易出来,又身无分文。哎!”“刀哥,你这三个月在哪?伤势可好了些?”“在密室里养伤,伤好得差不多了……主要是老子实在待不下去了!寒香寻托了一个叫药药的小妮子每天来照顾,怪不好意思的。”说到这,刀哥呸了一声。“那小妮子平时温柔,算账时和你一个样,说老子养伤三个月花了多少药,多少吃食,要给多少钱。老子哪来钱?只能出来卖饼了,也好顺便打探你消息。”“刀哥要还多少钱?我给便是。”“你有钱?”“呃……最近灭了善妙洲几个假僧据点,手头尚且宽裕。”“哦~你就是最近风头正盛的汪云?”“哪有哪有……就是看不惯那些假僧人酒池肉林、祸害百姓,放了点狠话,震慑震慑。”“臭小子,看来你这三个月,混得很不错啊!”我摇摇头。“刀哥……那日,你怎么去而复返?难道你找到江叔了?”&>尽管有所预期,听到刀哥的否认时还是有些失落。“没。”刀哥又喝了口酒。“只是走到半路吧,觉得褚清泉不会说无用的话。江无浪知道的事,他不会多嘴。老子本想回来多问几句,没想到,正碰见绣金楼火烧不羡仙……”氛围一时凝重。“小子,江湖没有你想的那么好。”“我知道。”好在寒姨已经提前转移了一批乡亲。我曾探索过地宫水系,却没发现通路。或许原本的通路已被寒姨截断了。外面的进不去,里面的出不来。“对了。这么说……江叔的秘密,不是他带走的东西?”我转开话题。“他带走了什么?”“……玉。”“玉?这件事,全江湖都知道,应该不算是秘密。”“全江湖都知道?”“你江叔没告诉你,他以前不叫江无浪?”江叔还有别的名字?“叫什么?”“江晏。”晏者,天清无浪。江晏可不就是江无浪?嘶。大半年前在隐月山还碰见绣金楼的黑衣人找一个名叫江晏的人,被我胡诌骗走了。原来他们寻的江晏当真是我江叔!&>再遇到刀哥,已是三月后。七伐坡,土路边的小摊。我点了一张烧饼。还挺好吃的。我吃得快,一不注意就咬痛了牙。“喂,老板,你这烧饼怎么里面有石头啊?”“那么多张饼,我就包了一个石头,你运气很好啊。”“你咋还理直气壮起来了?怎么也该……赔我一张烧饼吧?”“是不是还要赔你一颗牙?”“对啊,我牙都咬疼了……那就赔两张烧饼吧?”“砰!”那老板将菜刀劈进了桌。“赔。”老板捞起袖子,握紧拳头。邻桌见状不妙全都跑了。我正襟危坐,等着那老板过来。“哈!”拳风袭来。我踢桌后退,拔剑出鞘,飞剑处决。往常处理这些宵小,一招就够了。可这个壮汉,似乎不一般。的确不一般。交手几回合,身后背的死人刀忽而被人摸去。“还回来!”“呵。”那人把刀一扛,“有本事来抢啊!”声线有些变化。这姿态……不会是……我还是向那人出剑。那人出刀。熟悉的招式。三两下这个小摊子就支离破碎了。打了一个平手。“刀哥!真是你?!你怎么成了这幅模样?”刀哥标志性的大胡子没了。皮肤还变白了些。一身粗布麻衣。看着还怪……“笑什么笑!”刀哥收了刀,不自在地摸了摸下巴,“你把老子刀拿走了,外面又到处通缉老子,只能出此下策。”“此处路口不方便,不如去北盟遗址叙个畅快?”“走!”&>北盟遗址内无人。之前和烈氏兄弟们收敛了先人尸骨,又把龙虎寨的尸体丢了出去。整个破城虽然仍旧荒凉,但勉强能下脚。和刀哥寻了一处碉楼坐下。“嚯,离人泪?”刀哥尝了一口,瞪大了眼,“还以为寒香寻走了后,没得喝了。”“都是以前库存,寒姨亲手酿的,喝一壶少一壶。”眼看刀哥喝了一口还要喝二口,我笑起来:“慢点喝,没人抢。”刀哥饮了大半才舒畅一气。“老子被管了三个月了。滴酒没沾,嘴里都淡出鸟来!好不容易出来,又身无分文。哎!”“刀哥,你这三个月在哪?伤势可好了些?”“在密室里养伤,伤好得差不多了……主要是老子实在待不下去了!寒香寻托了一个叫药药的小妮子每天来照顾,怪不好意思的。”说到这,刀哥呸了一声。“那小妮子平时温柔,算账时和你一个样,说老子养伤三个月花了多少药,多少吃食,要给多少钱。老子哪来钱?只能出来卖饼了,也好顺便打探你消息。”“刀哥要还多少钱?我给便是。”“你有钱?”“呃……最近灭了善妙洲几个假僧据点,手头尚且宽裕。”“哦~你就是最近风头正盛的汪云?”“哪有哪有……就是看不惯那些假僧人酒池肉林、祸害百姓,放了点狠话,震慑震慑。”“臭小子,看来你这三个月,混得很不错啊!”我摇摇头。“刀哥……那日,你怎么去而复返?难道你找到江叔了?”&>尽管有所预期,听到刀哥的否认时还是有些失落。“没。”刀哥又喝了口酒。“只是走到半路吧,觉得褚清泉不会说无用的话。江无浪知道的事,他不会多嘴。老子本想回来多问几句,没想到,正碰见绣金楼火烧不羡仙……”氛围一时凝重。“小子,江湖没有你想的那么好。”“我知道。”好在寒姨已经提前转移了一批乡亲。我曾探索过地宫水系,却没发现通路。或许原本的通路已被寒姨截断了。外面的进不去,里面的出不来。“对了。这么说……江叔的秘密,不是他带走的东西?”我转开话题。“他带走了什么?”“……玉。”“玉?这件事,全江湖都知道,应该不算是秘密。”“全江湖都知道?”“你江叔没告诉你,他以前不叫江无浪?”江叔还有别的名字?“叫什么?”“江晏。”晏者,天清无浪。江晏可不就是江无浪?嘶。大半年前在隐月山还碰见绣金楼的黑衣人找一个名叫江晏的人,被我胡诌骗走了。原来他们寻的江晏当真是我江叔!&>“那江晏的玉……又为何人尽皆知呢?”刀哥喝完了酒,将酒壶丢到一边。“只听说,江晏本是天泉弟子,又投身行伍。后来他弑父夺玉,成了天泉弃徒。”“弑父夺玉……天泉弃徒?”可江叔那般克己复礼,不像是能做出弑父之举的人。天泉弃徒的身份也很奇怪。江湖百晓书中,江叔批注「勿扰天泉」。勿扰二字,对天泉维护之心尽显。哪个门派弃徒还会对赶走自己的门派如此爱护?其中定有隐情。“那……江叔的父亲是谁啊?”“哎,老子也是从通缉令上知晓江晏的。若非褚清泉酒后说漏嘴,我也不知江晏就是江无浪。哪知道他父亲是谁?”“好吧……那刀哥——”“咋?”“江叔的通缉令……你还有吗?”“谁没事干存那东西?上茅厕用了!”“哦……”还挺好奇那时候的江叔长啥样。太遗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