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那软甲救了春丫一命,但是丹燕帮春丫脱衣服的时候,还是在蝴蝶骨中间看到了一条伤痕。

    “别跟我娘说,你去弄点儿清水,弄块干净的白布给我包包就行,我没觉得特别疼,没事儿的。”一会儿跟张大夫说了,肯定又是一阵骂,现在可不是听骂的时候。

   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,等着她去干呢。

    丹燕虽然吓得要死,可她也知道,万一被夫人知道了,小姐肯定会被骂的很惨,所以只能抽抽搭搭的去问单姑娘要了热水,找了白布条,给小姐简单包扎了一下。

    单姑娘也送来了红糖姜水,春丫问她,“梅姨娘那里送了吗?”

    “送了,还送了碗陈皮红豆莲子羹过去。”这是准备明早给小姐和十斤当早点的,但是刚才她是看着梅姨娘一听小姐落水,马上冲出舱门,解了外衣,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的,所以给梅姨娘盛一碗那也是应该的。

    春丫点点头,让丹燕帮她把坏了的衣裳处理掉,便跨出了房门,走了两步,又跨回去跟单姑娘说:“我也要一碗红豆羹。”

    然后才重又走了。

    到得前头甲板,十斤已经处理好了手上的伤口,庞云心疼的都不行了,非常自责的说没有及时赶来,让十斤受伤了。

    十斤却满不在乎的说:“我没事的,庞大人来了我还得多护一个,不来也没事儿。不过还得谢谢你把下头的小艇都炸了呢,不然他们人太多,咱们也应付不过来。”

    也不知道十斤到底在夸自己,还是在损自己的庞云只能呵呵笑着说没事都是应该的。

    春丫摇着头,掠过了这两人,直接走到了徐达和建安侯跟前,看了看地上被扯下蒙面巾的人。

    “倭寇!!?”春丫看着眼前留着小胡子,当头顶剔出了个沟渠,后头还绑了小辫子的奇异发型的刺客,忍不住喊出了声儿。

    “可不是?!”徐达又恨恨的踢了被绑住的其中一个人一脚。

    那人吃痛,闷哼一声,却只咬紧牙关,一声不响。

    没想到此时旁边黑暗处蹿出来一只猫,对着被扔在地上的三人好一阵挠,直挠的三人嗷嗷大叫。

    三人用徐达他们根本听不懂的语言,骂骂咧咧,建安侯更是上前疯狂的踢踹着三个人,边踹还边骂,“狗东西#¥!#%!#¥#敢到你爷爷头上撒野,老子在漳州剿匪的时候就想杀光你们@!#¥@¥!@¥”

    还是徐达怕这位老人家情绪过于激动,一会儿再脑梗心梗啥的,那就得不偿失了,这才拉开了他。

    建安侯一停脚,却听春丫突然大笑了起来,跟徐达和建安侯说了声:“留活口!!”便背着手,像得了失心疯一般,哈哈哈的走了。

    才帮荀州和西风处理完伤口的张兰,听到女儿张狂的笑声,忙开了门,一把把她给拉进了屋子,“你不要吓我!这都什么时候了,还笑?!你这是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是啊!!”追着过来的徐达也说:“倭寇都杀到这儿来了!都来刺杀我了,宁海内部问题大了!你到底笑啥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