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长平侯这话着实可笑!”

    安云潇冷哼一声:“难不成在长平侯的眼里,我们家的知蕴,是你家季庭砚想要就要,想不要就不要,可以任意欺辱的女子?”

    “当初赏花宴上,他当着众人的面前,说出了要解除婚约的话之时,赫然就是把我们知蕴的尊严都踩在了脚下,如今我们还能心平气和地在这里和你们谈退婚之事,是我们国公府的教养好。但不代表,我们国公府的人,好欺负!”

    一番话说下来,安云潇身上的气势陡然爆发。

    那从战场上厮杀累积的气势,顿时将季庭砚逼得后退一步,煞白了脸色。

    “安兄……”

    季连忠忙上前一步,挡在了季庭砚的面前,看向安云潇,开口说道:“庭砚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
    虽然季连忠是要对付安国公府没有错,但从来也只是敢以那些见得不光的方式。

    可从来不敢明面上得罪对方。

    加上自己暗杀安云卿她们失败,现在心虚得很。

    所以面对几人强势的姿态,他才会步步退让。

    “既然知蕴已经下定决心退婚,那两位无需多言了。”

    安云卿沉着脸直接开口。

    她从怀中掏出季庭砚的庚帖和订婚信物,放在桌子上。

    “今日过来,也不过是一全我们两家的颜面,不想因为我们小辈的事情反目而已。”

    看到这一幕,季庭砚心中一慌,他有些无措地看向自己的父亲。

    季连忠皱了皱眉,心中明白,今天退婚一事,只怕已经无力回天。

    当即撇开脸,避开季庭砚的目光,叹息了一声,说到:“既然谢夫人执意要退婚,那本侯自然也不好强人所难了。”

    “父亲!”

    季庭砚瞳孔一震,不敢置信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直至看到他把谢知蕴的庚帖和订婚信物,都交到了安云卿的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