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婢子惯会无事生非!”容悦瞪着她,呛声道:“即便你发现了不妥,为何不去告诉皇后娘娘,不去告诉皇贵妃娘娘,反而要去说给云妃?本宫倒不知,这后宫如今已经是云妃在主理琐事了吗?”

    “这......”采颉一时语塞,吞吐了半晌才慌乱地解释道:

    “奴婢原本是要去找皇后娘娘的,但在半道上碰见了云妃娘娘,云妃娘娘见奴婢神色慌张,这才问了缘由......”

    这样的解释,别说是容悦了,就是萧景珩也不会信。

    但后妃给新入宫的秀女宫中安插眼线这件事,在后宫中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,

    这种不正风气,并非是萧景珩如今想要追究的事。

    他要的,唯是容悦一个能自圆其说的解释。

    故而他并未深究云妃和采颉的勾当,而是问采颉,

    “你方才说,你无意中瞧见了一些事,叫你心中惶恐?你详尽说来,你都瞧见了什么?”

    “奴、奴婢瞧见了......”采颉仿佛是想起了什么大骇的事儿一样,回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在发着颤,

    “顺妃娘娘自封嫔之后,便只身在缀霞宫住着。三年前的除夕夜里,奴婢睡得晚,听见了庭院里头有动静,忙赶出来瞧瞧。却在暗处瞧见一身形高挑的男子,似是翻墙而入,钻进了顺妃娘娘的内寝里......”

    “采颉!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!?”

    容悦震惊到无以复加,

    她自入了宫,便从未和萧景琰有过过多的接触,更遑论大半夜的让萧景琰翻墙入宫来与她私会?

    采颉能说出这番话,定是受了旁人挑唆,

    这脏水是备好了,就等着与她兜面而下,要她无从辩驳。

    采颉得了容悦的呵斥,非但没有改口,反倒语气更坚定了,

    “娘娘即便要发落了奴婢去辛者库,奴婢也得将实话说出来......这些年来皇上待您不薄,您为何要......”

    ‘啪’

    容悦狠狠一巴掌掴在了采颉的面上,喝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