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在边疆,是众多战士们碗里的一块肉,是寒冷时的一碗烧刀子。

    “哎,段公子您慢走。”李长歌伸出手臂。

    姿势到位,像宫里的德胜公公,带着几分谄媚。

    “真乖。”少年清冷的面容上有了些许笑意。

    段长生的屋子很大,里面炭火也很足。

    “到了,结账吧!”李长歌把他扶到床榻上。

    铺着整张虎皮的床榻,段长生坐在上面,白羽大氅虎皮床单。

    清冷虚弱少年,莫名的有种反差美。

    “段长生,我劝你换了这床单吧!”李长歌好心提醒。

    虚弱的少年拍拍身下的虎皮,“死老头子不知道听谁说的,虎皮能辟邪震煞。黑白无常也怕…”

    李长歌抱着膀子,嗤笑一声。“你爹是骗你的。

    阎王要你三更死,绝不留人到五更。段少爷,我劝你赶紧回家,别体验生活了。

    这里不适合你,开春以后边境就不太平了。”

    段长生无力的躺在虎皮上,“烧水。”

    “得嘞!”有钱是大爷。李长歌拿着铜壶到外面挖了一块干净的雪,塞到铜壶里。

    回到屋子,段长生盘着腿坐在虎皮床榻上,榻上放着一张矮桌。

    矮桌上放着棋盘,上面是半局残棋。

    看见李长歌进来,段长生把白棋捡回棋筐。“李长歌,下一盘。”

    “不会。”

    在炉子上放好铜壶,李长歌伸出手,“一千五百两。”

    段长生把黑子一股脑倒进棋筐,“你要一千五百两,还是要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