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殿上,扑通一声响,只见年岁已过半百的户部侍郎季云忠,跪在了殿上。

    他神情悲戚,看叶召南的眼神,是毫不掩饰的恨意。

    原本,一门心思盯着叶召南的濯景州,被这呼天抢地的声音猛地惊醒,回过了神。

    眸光微闪,濯景州看叶召南的眼神有了些许的无奈。

    今日之事,闹的很大。

    季云忠虽然只是一个户部侍郎,可他背后有国公府这样的老派勋贵做依仗,又与丞相庄韫交好,这朝堂上的官员,不说武将,就是文臣,多多少少都会卖他一些面子。今日,他要弹劾叶召南,这文官就出动大半。

    更别说,那些本就看叶召南不顺眼的,想要将她扳倒的人,也是闻风而动,纷纷上赶着落井下石,就一会的功夫,这联名弹劾叶召南的折子,已经堆了快半个案头了。

    濯景州即便有心想要将今日之事大事化了,只怕也是有些无能无力。

    且,刚刚太医来禀,季云忠之子,季书杰被伤了阳根,日后是不能人道了。

    季书杰是季云忠的独子,不能人道,这无疑不是让季家断子绝孙。

    这口气,季云忠是咽不下去,处置的不妥当,势必是要拼得个你死我活的下场。

    “陛下,臣附议。平宁将军兄弟二人,目无王法,当街伤人,望陛下严惩不贷!”丞相庄韫,躬身出列,义愤填膺道。“臣,附议。”

    “臣,附议。”

    “臣,附议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大殿之上,随着庄韫的附议,其他的官员,紧随其后,纷纷跪在了大殿上。

    濯景州目含冷光,神色晦暗的看着殿上跪着的一众大臣。

    沉默了片刻,濯景州将目光转向神色平静的叶召南,沉声问道,“叶爱卿,此事,你可有什么想说的?”

    “回陛下,微臣无话可说。伤人的是微臣,与家弟无关,陛下若要处罚,便处罚微臣。但,今日季书杰所受的一切,都是他自找的,他该打!”

    说到季书杰,叶召南清冷的眸子里,就闪烁着冷光,周身冷冽肃杀的气势迸发,是让人心头一凛。

    伤了人是事实,她不辩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