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龙马的手电也从我脸上移开,嫌弃的说:“尿有个毛线用,弄出来一身骚气不说,在这里保命都难。你要是真尿急了就去一边撒了,凭一泡尿就想想破除眼前的邪障,是万万做不到的。”

      “那我先去撒了……”我不说还不觉得,提起尿来就感觉特别尿急,赶紧跑到一旁,转过身去随地解了个手。

      我刚撒完尿,回头去看,竟然在黑雾之中,看不到他们俩人的影子了。

      我彻底慌神了,低声喊:“师父?老张?”

      我就明明才走出几步而已,怎么一回身就不见他们人影了呢?

      “草,你们别跟我闹啊……这局面我应付不来的啊……”

      我心头慌了,探索着把手电照向四周,除了浓浓的邪障之外什么都没有,别龙马和老张两个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。

      我想他们是不是跟我开玩笑,故意跑前面去等我?于是我沿着山路一溜小跑,心里骂着这俩家伙,怎么能在这鬼地方丢下我不管呢?

      只要我跑得够快,是不是邪障就追不上我?或者我先想办法跑出邪障也可以?

      说来也奇怪,多少有点崎岖、弯弯绕绕的难行的山间路,在此刻似乎就是一马平川一般,我干脆就闭起眼睛,猛跑起来。

      一溜烟跑了大概有二十分钟,我越跑也觉得害怕。

      这一停下来,刚跑步出的一身汗,湿透了衣服,贴在身上让我感觉格外的透骨阴冷。

      前已无通路,后不见归途。

      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只永远走不出旋转笼子的仓鼠,似乎脚下是一个无限的循环。

      我蹲下身子,惊觉脚旁泥土湿漉漉,心头猛然一颤!

      这里会不会就是我跑动之前撒过尿的地方?

      我抱着手中的布袋子,陷入越来越深的冰冷和恐惧之中。

      不知道周围从哪个方向,又会伸出一只手来,拉扯我陷入更未知的恐惧。

      我蹲在地上抱着头,完全失去了主意。

      心里胡思乱想起来,如果是在这里莫名其妙的死,我还是宁愿选牡丹花下死。

      就在这时,忽然我似乎看到前面有一串绿光无视邪障,像萤火虫一样,在远处闪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