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回来收拾着东西,想要先将缝制做好的衣物拿过去,正在小春和江澈帮着忙将衣服收起来放进包袱的时候,门外又是一阵马蹄声。

      他们三人齐齐望去,见是王爷下马从院外走来,小春和江澈识趣的回了房间开始收其他的东西。

      江芙将最后一件衣服包好放在一旁的桌上,听见对面的人不解道:“这是要做什么?搬家?”

      她抬手随意擦了一下因为忙碌累出额角的汗珠,休整片刻道:“不是,昨日我刚盘下一个铺子,今日想着将东西搬过去,先做做看。他走了吗?”

      祁亲王原本听她前面的话心中一惊,最后一句话又将自己拉入谷底,道:“盘了个铺子?如此一来未免太过冒险!太鲁莽了,为何不与我商量?今日沈随安是回京了,若是他没回去或日后再来瞧见你了如何解释?”

      江芙听见他的信息,将耳边的碎发随手挂在耳后,垂下眼帘藏住眼中情绪道:“不会的,我盘的铺子地处偏远,就是我去也要费些功夫,生意定是好不了的。他本就对封地不熟,怎会碰见?”

      祁亲王见她毫不在意,也着急起来:“可封地就这么大,他本就起了疑心,若不是这次皇帝寿宴临期,他定是不会这么快边离开的。”

      江芙却抬头看着他的眼睛,心中像是确定了什么一般:“王爷,前几日我的处境您也看到了,不管是采药还是摆摊都做不下去,我们三人还要生活,不能一直依靠着您救济。我盘下那铺子别的不为,只为能糊口。

      小春现在年级尚小,江澈又在书院中读书,等成人又需要几年时间,这几年里我们如何度过?再加上风杨身体后面还需要调养,处处是需要银子的。”

      祁亲王见她说了这么多,竟然丝毫没有提及自己,黯然道:“你们哪里又需要的可以跟我说,我既答应了你们要照顾,就定不会就此不管的!”

      江芙见他还是这样说,一阵无力感涌上心头:“王爷,您还是不明白,您是王爷自然是有能力,但有时候我们也需要靠自己。铺子已经盘下来了,走一步看一步吧。”

      祁亲王见她如此坚持,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咽了下去,只能妥协着:“盘铺子也可以,若是遇到什么困难,还是要同我讲,不要将我当做外人。”

      江芙见他服软,也意识到方才自己语气过重,顺着台阶下来:“那是自然,王爷是如何待我们的,我心里明白。”

      祁亲王瞧着她如水般的眸子,也顿时无火,看了一眼桌上的东西:“这么多你一人怎么搬得完?来人,帮江小姐把这些东西搬到镇上。”

      说着,外面的侍卫们听见指令纷纷进了院子,一人轻轻松松扛起一个包袱,整装待发。

      江芙被眼前的一幕逗得哭笑不得,率先走在前面,将他们带去了铺子。

      刚搬过来,在祁亲王执意要求之下,江芙才同意改绣坊的费用由他来付。又过了一日,才将里面东西收拾好。

      第三天这生意才算是正式开始,没有什么隆重的剪彩,江芙准备了块牌子,让江澈在上面写了“封地绣坊”四个字摆在门口,便是开张了。

      她讲提前制好的蔷薇露洒在挂在铺内的衣服上,顿时香气四溢,竟招来了不少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