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薛玳并不是求助了我自己。

    我心里顿时好受了一点,求助了无数人都没有得到帮助,这证明这件事确实难办,而不是我冷血无情。

    还证明,她现在的遭遇并不是我一只手造成的,而是很多手造成的。

    “确实无话可说,你没有什么好评价的。对与错,应该与不应该,幸福与不幸福,别人的事情都轮不到我们去评价。”

    “对,但心里还是堵得慌。”

    朱正廷赞同道:“对,总是不好受的。”

    又有一个人败给了社会,输了自己。

    这么想想,朱正廷确实厉害!

    放弃了帝都光鲜亮丽的成就,丧失了社会上的荣耀和地位,跟养育自己的父母闹成这个天翻地覆的样子,就只是为了做自己。

    “好,既然轮不到我我评价,那我就不说什么了。”

    “尊重她的选择。”

    朱正廷笑着说完以后,又意味深长的表达了一句,“其实,我曾经把自己的经历和烦恼告诉过她,想要对她说,很多事情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可怕,当你迈出去第一步,做了这件事情,剩下的只有承担这件事的后果而已。

    可怕的只有第一步。

    很多事情你在坚持一下就扛过去了,但如果你认输的话,你痛苦的时间会更长久的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她没有做自己。”

    我想起那个冒着风雨大半夜的给我送笔记本的高中女班长,总是无尽的惋惜。

    我们互相叹息一声,挂掉了电话。

    初八结束以后,便没有什么亲戚可走了。

    只有一个远方到我叫不出名字的爷爷,来我们家吃了一顿饭,牙齿掉光了,眼睛不好使,耳朵都聋了,可还是满口夸赞莫一宁长得好看。

    初九初十,各大工厂公司陆续开工。

    初十以后,在外面上大学的学生都开始准备东西,踏上旅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