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蒙络看来,是这个理。虽不知叶惊阑如何想,但她仍是保持着自己这个看法。

    这个名叫迷谷的地儿,让她找寻到了久违的快乐,譬如啃烧鹅,啃烤土豆,哪怕啃到满嘴黑乎乎,手一擦便起了几道黑印子延伸到了下巴颏,她还是很快乐。

    天高皇帝远的地方总该是要多一份恣意,她已然放飞自我,整日扛个小锄头跟着村口的小丫头溜达,别人锄草她便帮着挥锄头,别人垦地她也帮着挥锄头,就连隔壁住着的憨娃子拽了小丫头的辫子,这位喜欢玩各种小机关的叶府女魔头竟然……还是帮着挥锄头。

    叶惊阑一想到蒙络便觉头疼,早知如此,当初就该把她用药迷晕了塞进回盛京的马车里,待她一觉醒来,看见叶府的金字牌匾,再怒吼一声。

    而不是任由她在乡村小路上狂奔,花了这么多心思,养出了一个小村姑?

    他捧着药罐子,俨然一个假药童。

    为何说是假药童?

    谁家药童是这么个风姿卓越、遗世独立的?

    但云岫迅速在心中划了两道斜杠,什么风姿卓越,什么遗世独立,都太过高看他了。

    叶惊阑可不知道那躺着的女子心中作何想。

    他放下药罐,瞅一眼被拉动过的木椅。

    “那只猴儿呢?”

    云岫偏过头来,反问道“哪只猴子?”

    他微微叹一口气,说“那只喜欢扛着锄头这里垦一块土,那里挖一条沟的猴儿。”

    云岫休养了好几日,亦或是说她昏睡了好几日,根本不知道外边发什么了什么天翻地覆的事。

    就如同……

    当时在锦衣巷小住的几日一般。

    酿出了的祸事,还未计得失。

    如今想来,这一路走过来,并不容易。

    云岫别过脸去,含糊着答道“不知,适才在这里啃过烧鹅。”

    就算不知道蒙络这几日所作所为,她也能猜测出叶惊阑口中的“猴儿”指的是蒙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