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晚的皇宫,寒风冷得刺骨,像尖锐的细针一样凛冽地穿过树叶,残破的叶子被凄惨地吹落在了地上,可怜而又无助。

    那股风连带着令无数的火把都暗了几分。

    三天未见,啊,不对,是三年未见。

    黎渊再无从前那清冷与温顺的半分影子,像极了一个残暴嗜血、狠辣阴戾的人间帝王。

    此刻的他,血色的瞳中闪烁着滔天的病态暗芒,妖孽般的脸上带着魔魅邪肆的气息,冷硬的下颚线映射着死寂般的冷意,一袭黑色鎏金纹龙袍几乎彻底与这黑夜的深渊完全融为一体。

    他盯着婳婳的眼神,像凶林中的野兽,用尖锐的獠牙,残忍地撕咬着锁定的猎物,直到血肉淋漓,嚼碎尸体,令所有人毛骨悚然。

    那声音像是来自黑暗深处,阴戾低哑,似是索命一般。

    “别来无恙啊,朕的,长公主殿下。”

    七七的魂都被吓没了,它在虚无空间里吓得开始逃窜,一头撞到了桌子上,晕了过去。

    原地。

    婳婳抬起了她绝美的小脸,唇角勾起了一抹极深的笑意。

    她依旧尊贵无比,高高在上,目中无人,丝毫没有作为阶下囚和通缉犯的意识。

    她优雅地拍了拍白衣上的尘土,淡淡地睨了一眼四面八方的御林军。

    而后,毫不畏惧地迎上了黎渊的瞳,轻笑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阿渊,在长公主府伺候了本殿下那么久,这就是你学到的待客之道?”

    无数的羽林卫,刹那间,都吓得浑身颤抖。

    她疯了!这先长公主怕不是疯了吧?

    谁人不知,曾在先长公主府做过男宠,是当今皇上不可触及的逆鳞,而这当事人先长公主,竟然还敢提出来?

    一阵寒风过,黎渊已经到了婳婳跟前。

    他狠狠钳制住了婳婳的下颚,粗暴地抬起了她绝美的小脸。

    他笑了一声,那笑容却宛若抽筋剥骨的恶魔一般,诡异慑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