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又看到了刘晓,人们说将死之人才会竟然看到或是梦见逝去的亲人朋友,我现在就是这样吧。

    静静地等待死亡也好,至少不用管那么多糟心的事了。

    什么老婆什么白血病,都没有了。

    “路南!路南!”

    什么人在我叫我?

    我有点模糊,这声音我觉得熟悉却又陌生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我终于还是睁开了眼睛,看着眼前的一片白,起初甚至想不起来这是什么地方。

    “护士!护士他醒了!”

    我扭过头去,赵海滨已经大喊着出去了。

    “明明可以按铃的。”

    女人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,我错愕,扭过头看去,竟然是戴着墨镜的纪念念。

    就在这个时候,赵海滨和一名医生一前一后进来。

    一声说像我这种病,会晕倒很正常,“最重要的是让病人能够好好休息。”

    赵海滨听了这些话一遍一遍的叹气,声音很小,我却听得见。

    “你是病人的家属?”医生问。

    “我是。”

    让我完全没有想到的是,纪念念竟然开口承认了。

    我原本相当的惊讶,怎么戴着眼镜,就敢承认了吗?

    “让病人好好的休息,心情要放松下来,不要刺激病人,他能维持到现在应是个奇迹了。”

    医生自然没有多问,只是叮嘱了该说的话,然后告诉我接下来要做的检查,就转身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