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老师:“你和关瓷交往多久了。”

    商颂川说的就像是真的一样,“一年了。”

    陈老师:“你父母知道吗?”

    商颂川:“暂时不知道,不过他们很尊重我,而且我自己经济还算独立。”

    **

    走出陈老师的家门时,关瓷的脑子还是懵的,直到走出单元楼,被微凉的夜风一吹,关瓷扭头盯着满面春风,志得意满的商颂川,咬牙:“商总,骗我老师好玩吗?”

    商颂川停下脚步,满是诚恳地问:“关助,你觉得你刚刚解释了,你老师就会相信吗?”

    关瓷:“……”他还真没把握,老师开明的同时,也很执拗,就像以前做研究,不撞南墙不回头。

    “既然解释不清了,那还解释什么?”商颂川很洒脱,“反正等过几年你结婚了,老师就相信今天是误会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岂不是还得谢谢你?”关瓷道。

    商颂川点点头,煞有介事道:“是得谢谢我,今晚帮你节约了好多力气呢。”

    关瓷:“……”

    草,商颂川他怎么能这么不要脸?他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。

    关瓷深吸了一口气,抬脚往小区外面走,走到马路边,关瓷准备打一辆去高铁站的出租车,商颂川又拦住他,“关助,我们今天就这么回去了?”

    “你还想干什么?”

    商颂川问:“后校门的木桶饭不吃了?”

    关瓷脚步顿了顿,“铺子应该关门了吧。”虽然刚刚在老师家吃过晚餐,可过去了一个多小时,也不是不能再塞下一点东西。

    商颂川拉住关瓷的手腕,梧桐树冠茂密的长街上,带着他快步往前跑去,“说不准还没有关门呢。”

    七八分钟后,两个年近而立,衣冠楚楚的年轻人微微喘着气,停在一家卷帘门紧闭的老店前。

    商颂川叹了一口气,双手抱臂,语气遗憾:“居然还真的关门了。”

    手腕还停留着属于另外一个人的余温,关瓷淡淡道:“走吧,去高铁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