棉签被季平舟收拢到掌心里。

    药水刺激着皮肤,他却重重攥着,攥到掌心梗痛,撑着这口气撑了良久,在即将爆发时压制下去,再看向禾筝,眼中有的,只是心疼。

    刻骨的疼。

    季平舟凑近了,被窗外明光照耀,映的脖颈皮肤脆弱,脸颊抵到禾筝唇上了,才让她看到他下颌的一点血迹。

    昨晚他顾着给她处理伤口。

    血流的太厉害。

    尽管用了办法去止血,可还是要几个小时就换一次药。

    他忙前忙后,早晨天亮才去简单洗漱了一番,又赶回来陪在禾筝身边。

    禾筝想伸手把他脸颊的血擦掉。

    却抬不起手。

    十指皆烂,烂到心中悲苦,却无言诉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