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不容易人群散开了些,白丞解开几个衬衫纽扣,吐出郁闷烦躁的浊气,却惊慌地发现没有看见乔乾的身影。

    他转身扫视整个宴会厅,四处灯光明亮,觥筹交错,可就是没有他百般寻找的那个人影。

    白丞惊慌失措地走下阶梯,来到乔乾原本坐着的地方。

    这里明亮安静,不远处还能看见外面黑沉沉的暮色,桌子上凌乱摆着两个酒杯,洒落着几滴酒液,像是曾经有人在这畅谈饮酒,随后那个人把喝得醉醺醺的乔乾不怀好意地带走。

    白丞阴沉着脸,挥手招来侍应生,问他曾经坐在这里的人去了哪里。

    机灵的侍应生想了片刻,回答道:“少爷,我记得阎总在这里和他坐了一会,把人带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阎总?阎仲渊?他把人带去了哪里?”

    “是的。至于他们去了哪里,我当时在忙别的事情,没有看见。”

    白丞额头青筋暴起,他心中气愤懊恼,自己竟然让野男人在自己眼皮底下把老婆带走了。

    他差人去楼上房间寻阎仲渊,坐在沙发上焦躁地等待,手指一下下急促地轻叩着桌面。

    此时季灼瑾和谢子无先后进了宴会厅。

    两人原本褶皱的衣衫被收拾平整,神情并不好看,尤其是一丝不苟的季委员,脸上还带着淤痕,而谢家主捂着肚腹吸气,看来也伤得不轻。

    这是怎么回事?两个人好好地怎么出去打了一架?

    看见他们的众人纷纷暗地议论着,却见两人径直奔着休息区的白丞而去。

    “乔乾呢?你把人带去哪里了?”季灼瑾开口质问白丞,他还没有忘记白丞曾经包藏祸心,妄图把乔乾带走囚禁。

    谢子无也冷冷地盯着他,像是他答不上来也要找他打一架。

    恰好此时白丞派出的人回来,在他耳边耳语几句。

    白丞听后眉头紧皱,白了两人一眼,烦躁道:“不是我干的,他是被阎仲渊带走的。他们不在白家,你们知道阎仲渊住哪里,带我去找乔乾。”

    谢子无冷笑:“呵,谁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们,故意把我们支开,好自己慢慢把人藏起来。”

    白丞连装都懒得装,迫切想知道乔乾的下落。他同样嘲讽地冷笑:“倒是没想到谢家主也对别人的老婆感兴趣。至于我说没说谎,你倒可以好好在这里查查,以后也别想再知道乔乾的下落了。”

    谢子无将信将疑,薄唇紧抿,原本俊美的脸上阴云密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