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成婚后,臣妇就发现他与从前有些不同。”

    卫婉仪认真回忆,“他酷爱读书,是安静老实的性子,可婚后,臣妇发现他极少看书,沉迷吃喝玩乐。

    臣妇问过他,他只说从前在宫里讨生活不易,如今到了自己的封地,自是要过自己想过的生活。

    臣妇便以为是自己识人不清,亦或者是他从前装得太好。”

    可她万没想到,是换了一个人。

    先帝脸色愈发黑沉了些,问道,“可有具体的日子?”

    他记得景王成婚后没多久,先帝便病逝了。

    病逝前,先帝曾叮嘱过他,等他驾崩,便让他那些兄弟们各自回各自的封地。

    是以,先帝丧礼结束,景王兄弟几个都离开了京城。

    只有一个时煜,赖着没走。

    “应是离京后。”卫婉仪有些不确定道。

    起初新婚燕尔,两人耳鬓厮磨,哪怕他有些反常,她也不会多想。

    半个月不到,先帝驾崩。

    他当时很是伤心,大多时候都在宫里守丧。

    守丧时,女眷和男眷又是分开的,夫妻俩真正再接触,是在去封地的路上。

    也就是这一路,她发现了他的变化。

    皇帝沉默不语。

    时煜半垂着眸子,不知在想什么。

    卫婉仪好似又想到什么,继续道,“刚到封地,我因水土不服病倒,他便杖责了自小伴他一起长大的内侍。

    理由是那内侍没有照顾好臣妇,臣妇心中感激夫君体贴,但也觉他有些小题大做,便想着让人暗中关照那内侍。

    可没想,那内侍被抬回房间没多久就死了,三十杖要了他的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