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银翎看着摇篮里的孩子。

    小家伙睡得熟熟的,他很乖,平日里鲜少吵闹,几乎没让她操心过。

    办一场喜宴,也好。

    她懒洋洋道:“那你看着弄吧,弄得热闹喜庆些也是无妨的。”

    陆映闻言,狭眸里透出些柔和的光亮来。

    这几个月以来昭昭都不愿意理他。

    今日这句话,已经算是字数比较多的一句了。

    他替沈银翎拢了拢锦被:“那你好好休息,朕明日再来看你。”

    内殿的宫女们福了福身,恭送他离去。

    往常这种时候,郦珠也会跟着离开。

    可是今夜她仍旧杵在原地,复杂难言地注视沈银翎。

    沈银翎把玩着一只布老虎,幽幽道:“怎么?”

    郦珠抿了抿嘴唇,走到摇篮边。

    她轻轻推了推摇篮,小家伙睡得很熟,随着摇篮轻轻晃荡,还舒服地蹬了蹬小腿。

    她倾身,把小家伙的脚丫子拢进被子:“我不明白。”

    “不明白为何陆映对我这么好?”

    郦珠蹙眉,喉头滚动,沉默半晌,不悦道:“你不应当直呼表哥的名讳。”

    “郦太后派你来芙蓉殿,是为了学习如何俘获陆映的心,而不是让你教我规矩。”沈银翎轻言慢语,“郦姑娘,你在清高些什么?”

    郦珠呼吸一窒。

    清高……

    皇姑奶奶也说她清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