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响后,他拍了拍头恍然大悟,走到乾隆身边一把抓去。

    陈家洛抬手一挡,不高兴地说道:“海川道长,你还欲何为?”

    李江嘴角一挑,说道:“陈总舵主,别担心,我不会伤害你哥,只是吧,我觉得这悔过书还少一道手续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手续?道长不要太过份了!”陈家洛急道。

    “缺个手指印,你看官府收的诉状都必须要有当事人的画押,对吧?所以按个手指印最好了。”李江解释了一句。

    其它人也反应了过来,纷纷点头,还有人闹将起来:“道长说的对,我等小民去官府办事都要按个手印,他皇帝老儿怎么不能按?”

    “总舵主,你不能因为他是你哥,就饶过他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,也让他受受我们草民的苦。”

    陈家洛张口结舌,只道:“这,这……”

    李江见众人支持,一掌扫开了呆若木鸡的陈家洛,再抓住乾隆的一只手,用指甲轻划他大拇指,血瞬间流了出来。

    平时乾隆在宫里,那怕蹭破点皮都会仗杀几个太监宫女什么的,何时受过如此大罪?

    他痛呼了一声,被李江像拖死狗一样拖到桌边,然后被强压着拇指对着自己的名字摁了下去。

    李江使劲地捻了捻,犹嫌不足,把π出所的笔录手续给乾隆来了一套。

    是什么手续呢?就是把悔过书名称,开头结尾,包括里面的许多关键词都按上指印。

    李江半点也无怜香惜玉的心思,提着乾隆的拇指满稿纸的摁,把乾隆疼得是呲牙裂嘴。

    摁了几十处关键词,满篇纸都快被血糊满了,李江才满意的放开了手。

    不理乾隆那怨毒的小眼神,李江把纸平摊在手上,真气一运,手上就发出了阵阵墨香和更重的血腥味。

    这塔里都是练武的,当然知道他在干什么,他是在烘烤纸张,让上面的水渍速干。

    众人咋舌于李江的功力,都摇头赞叹,哇声一片。

    因为这不仅仅是要求内力的精确控制、举重若轻,关键的是内力要精淳,不能有一丝杂质,否则即使你能在掌上烘烤,也会因杂质搅动而失控,后果就是引燃纸张。

    李江不经意间装了一回,几秒之后,他收回了真气,把悔过书拍了拍,说道:“这张纸我看就让陈老前辈收着,他在塞外,皇帝老儿想抢也不容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