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若璿:重度忧郁症,有幻听、幻觉症状,具暴力倾向。

    「呼……」

    挣扎了三天,眼看着第二次期中考的成绩都计算完了,坐在办公桌前的何炘智长吁一口气,终於决定来正视梁若璿几日前深夜传来的情报。

    何炘智:这麽严重不需要住院治疗吗?

    梁若璿传送了一则语音讯息。

    「啧。」

    虽说很感谢对方的秒读秒回,可梁若璿竟然连打字都犯懒吗?何炘智不自觉地咋舌,不曾想竟惊动了邻座的刘美蓁。

    「组长……您还好吗?」

    这又叹气又咋舌的,感觉就是碰到了什麽棘手的事情啊。刘美蓁的关心全写在眼神里。

    「我没事啊、一点事都没有!」

    何炘智呵呵地打马虎眼,佯装专心地翻了几下桌上的教课书。

    所幸这时在办公室里的人不多,不然难保不会引起大夥儿的关注。

    「组长这阵子辛苦了,有什麽需要我做的尽管开口喔!」

    下属贴心的话语缓和了何炘智烦躁的心,他眨眨眼睛,以夸张的口吻笑道:「放心,有事情我一定记得拖刘老师下水!」

    「呜呜呜,组长手下留情呀!」

    调笑几句後很快地两人又各自埋头处理起手边事务,何炘智书翻了一阵子,确保刘美蓁不再关注他後,才从包包里拿出蓝芽耳机收听梁若璿的讯息。

    「有钱能使鬼推磨啊,他父母深怕宝贝儿子关在JiNg神病院会越来越病,便托了各种管道想办法把人接出来自己照顾。」

    何炘智:可他有暴力倾向,要是伤着其他人怎麽办?

    梁若璿传送了一则语音讯息。

    「这是个讲求人权的时代啊何老师,就算是人渣,生了病咱们还是得努力救治他不是吗?要是有人不小心被伤着了,那也是他在无意识下的无心之过,咱们应该包容才是。」

    这ch11u0lU0的反讽将何炘智惴惴不安的心扰得更加烦闷不已,以那日在街上目睹潘承骏与其父母的互动,纵使面对至亲之人也能毫不手软地施暴的情形来看,潘承骏现在的状况十分糟糕,可正如梁若璿所述,人权当道的时代,明知身旁有个不定时炸弹,仍然不能轻易限制他的自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