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鲜于斐离开,蔡雯奚盯着鲜于斐顺从背影不太放心,她先前本也好奇来着,可是个机会。

    伸手抓了木柺要站起,赵鹤轩还沉浸在要离开蔡雯奚的悲伤之中,感到塌上人动作,收了思绪来扶,蔡雯奚已折腾的烦躁。

    啧一声,一咬牙,周身寒气大涨,鹊歌与赵鹤轩都被逼退了两步,定睛蔡雯奚身下突长起的寒冰,四溢寒气让他们瞬间以为冬天了。

    蔡雯奚眸中狠厉,身前也长起寒冰,不过比身下的矮,挪着腿侧坐,因着身前寒冰越来越低呲溜溜的往下滑。

    这是搞了个滑梯呀!

    到地了,身下又起寒冰,一下窜起来老高,将门口候着的修筠吓了一跳,眼睁睁蔡雯奚一气儿滑去了屋外,故技重施最后到鲜于斐的寝殿外才停,叫院里宫女看去都没忍住哇一声,可是长了见识。

    坐去廊栏上束着耳朵静听,听其间皇后声音严肃冰冷。

    “邵和洛棋,今后叫他莫要再来看望你了,反正你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不是吗,宫外男子于此进进出出,传出去可不像话,本宫给你搜罗的巫蛊之术,别忘了练。”

    依稀听着一句再无下文,脚步声渐近,看来她还是晚了些,撑着廊栏要将身子调个,内力可不好使,搬着沉重双腿听着殿门被打开,更急,身旁突来人将她一把抱起。

    皇后跨出殿门的脚顿了一下,脸上冷意还未全散,双眼微眯,目光在抱着蔡雯奚的赵鹤轩与稍惊的蔡雯奚脸上来回跳着,有些怀疑的开口道。

    “不知,邦交使与郡主这是做什么呢?方才还在床榻上坐着呢。”

    一只蝉突然飞来这边廊柱上,猛一振翅,让人头疼的动静瞬间打破氛围,赵鹤轩浅笑回话,蔡雯奚则翻掌幻化出一根冰针猛一扔将这蝉扎死在柱子上,瞬间清净,真是身心都舒畅了。

    “回皇后娘娘,郡主于屋中躺了多日,想要出来看看,下官这便抱郡主出来逛逛,瞧着这边种的花草新奇,正观赏。”

    皇后清楚看着蔡雯奚动作,眸光微变,对其起了几分忌惮,到底是个强者,她可是忘了。

    端手继续迈着步子,脸上恢复热情。

    “原来如此,听说郡主断了腿,这些日子行动是不便,本宫等下吩咐宫人打一把轮椅送来,也省的邦交使劳累,不过,听说龄鸢注重礼节,男女授受不亲,邦交使与郡主如此,可是令本宫意外。”

    持帕掩面浅笑以来试探,目光下移对上蔡雯奚视线不自觉一颤,冷脸便也罢了,眸光这般狠厉,这灵厉郡主是个厉害角色呀~

    “龄鸢确实重视礼节,不过下官同郡主青梅竹马,更是有婚约在身,便不必拘于那些俗礼。”

    此话一出,众人皆惊,鹊歌与修筠瞪大了眼惊讶蔡雯奚和赵鹤轩什么时候有了婚约,蔡雯奚自己都抬头来看赵鹤轩,惊这人也真敢说。

    人家两个都有婚约了,皇后还能说什么,提前恭祝了一句,悠悠离开,前脚走,刚同鲜于斐说日后不让再来的邵和洛棋便来了,略显稚嫩的一句羽姐姐,将院中几人目光都吸引过来,本来要怼赵鹤轩让他以后别明目张胆的扯谎,脑袋一歪立马将这话抛去脑后。

    这俊俏的小少年可太养眼了。